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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創大荒新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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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塵笑笑,沒說話。只是現在她改了主意,準備自個兒去外面走一走。

見她門都沒敲就往外走,蘭狐貍帶著些疑惑問道:“你不是找遠墨?”

她邊走邊低聲說道:“他近日來身體不太好,過度的打擾容易使他心力交瘁不宜養病。”

“他……身體不太好?”

“怎麽,”白沐塵皺眉看著跟上來的蘭狐貍,“他沒告訴你們,他一身的武功內力甚至等級修為都沒了?”

蘭清墨大驚:“怎會如此?”

2貨白眼神躲躲閃閃,半天不說話,最後在對方鍥而不舍地追問下,終於坦白從寬,交待了事情的始末。╮(╯_╰)╭唉,她果然是紅顏禍水。

聽聞事已至此,;蘭狐貍只能連連苦笑:“他曾經跟我們說過,這世上再不會有人像他那樣愛你,也在不會有人能使你像愛他那樣去愛別人,我原先不信的,現在卻不得不信。”

白沐塵咧嘴:“我這個禍害終於有人要了,你們要放鞭炮慶祝啊!從此以後,我就可著我家奸夫禍害了,別人求我禍害他我都不稀罕。不過可別覺著我配不上他,他最落魄的時候你們是沒見著,最壞最搗蛋的時候也是我半點嫌棄都沒有地把他拉扯大,做人得公正對吧?”

蘭狐貍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好像也只能祝福你了?打算什麽時候成親?”

話既然說開了,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白沐塵坦誠道:“等解決蘇鶯落的事情之後吧,反正我倆都不急,人就在這呢,還能飛哪去?反正你和夏笙歌那臭小子禮金少於500J不讓你們來啊,紅包什麽的,大家都這麽熟了,就算我給你們也不會要的,不如直接省掉?”

蘭清墨:“……”他真是腦袋被狗啃了才會喜歡她那麽久。

可是,脫離苦海之後,悵然若失的感覺為什麽又那麽強烈。甚至說都沒有機會……

於是這對奸夫□□又開始從一級吭哧吭哧地往上爬,白沐塵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她家奸夫一天沒有滿級,她都不敢放任他去找蘇鶯落那個女人算賬。所以為了督促自家相公,白沐塵化身大荒最賢惠未婚妻,天天陪著他刷副本,做任務,混戰場,滿大荒地亂跑,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陪著他一起成長的那些年月。由於二人秀恩愛的行為已經嚴重地傷害到了勢力裏以蘭清墨和夏笙歌為首的一幹單身狗,除了下本期間,二人被赤果果地孤立了。

但是勢力主大人一點都不擔心。他巴不得全勢力的漢子都離他的□□遠一點,但是白沐塵整日裏哭哭啼啼地跑來告訴他她現在找勢力裏單身的妹子聊天,人家都不理她,她本來就覺得嫁人後就要變黃臉婆的節奏,現在更是有一種“臥槽我還沒嫁呢這就跟單身的妹子有代溝這特麽要是嫁了我還不直接被劃入中老年婦女那一列”的感覺,於是她要求拖延婚期。勢力主一氣之下,狠狠地扣了勢力裏每一個人的工資,不明所以的勢力眾人們以為是這對奸夫□□受不了被孤立,這開始打擊報覆了,於是紛紛甩掉了骨氣,開始端茶倒水阿諛諂媚。

但是這種日子沒過多久,當勢力主大人發現自從2貨白又開始和眾人打成一片,有事的時候調戲一下勢力裏單身的妹子,坑一下勢力裏單身的漢子,沒事的時候又和妹子們約好去木瀆鎮看戲,下本叫不來,戰場發著呆,任務經常做到一半自家□□就突然大喊一聲“哎呀,糟了,來自大荒的猩猩要開演了,那啥,你自個兒去做任務吧,晚上見!”就拋下他又獨自風流瀟灑去了,勢力主大人一口氣憋在胸口又狠狠地扣了勢力裏每一個人的工資。不明所以的眾人們以為勢力主大人是在傲嬌,報覆他們之前挑釁他權威的事,於是伺候起來更帶勁了。

奸夫沒讓這種情況持續多久,就以“大戰當前不準懈怠”的狗屁理由把她給強拉硬拽地拖了回來,大戰當前個P啊!當她白沐塵是傻子麽!證據在手,直接甩給太康就能把蘇鶯落給辦了,懷光侯人家隸屬北溟是由帝江管的根本和他半銅的關系都沒有哪裏來的大戰啊!這是在以公徇私地幹涉她的私生活啊!於是白沐塵不幹了,天天擺著一張臭臉給自家奸夫看,下本也不加血了,戰場就直接送人頭,最後勢力主大人一氣之下都快把眾人的工資扣光了。

無辜的眾人真是躺著也中槍,膝蓋輪番中箭。就在他們快要商量著揭竿而起推翻黑暗統治的時候,2貨白聽說了這一狀況,主動跑去詢問自家奸夫了。

“聽說你最近扣他們工資扣得厲害?”

神一樣的勢力主大人短短一周之內就升到了70,武功修為恢覆了大半,豬一樣的未來勢力主夫人整整一周都沒升到60,這樣的對比之下,兩個人都覺得很心塞。

“嗯。”勢力主大人揮劍幹凈利落地在丹朱村殺梅花鹿,一刀一個,瞬間解決了十個。

“為啥?”

勢力主大人真是不管有沒有武功修為都是一樣的邪魅狂狷高貴冷艷,他眼角一飛,甩了個白眼過來,答非所問:“你打算什麽時候把你臉上這層皮給換掉?”

白沐塵摸摸自己的臉頰,有些莫名:“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自家奸夫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因為我實在受不了你近乎無恥的皮厚了。”

白沐塵:“……”無奈沈默久久才說吶吶道:“我……我把這事一直給忘了,那啥,你要看不順眼,回頭到家了我就恢覆過來唄,也就一顆藥的事。”

展遠墨沒再說話,任她挽著胳膊一路陪他走回了瀟隱村交任務。一路上遇見無數個對自家奸夫暗送秋波的妹子,白沐塵暗自不爽,找了無數個借口去親自家奸夫。到最後已經連借口都懶得找,看到一個對她家奸夫意圖不軌的人,就直接抱上去啃了一口。

交任務的時候,展遠墨已經被親的麻木了。不過勢力主大人很是非常開心的,被自家老婆親了這麽多次,勢力主大人大喜之下,又恢覆了勢力眾人的工資。

可憐的勢力眾人都不知道,從他們家勢力主大人墜入愛河之後,他們的下半生就要靠勢力主夫人的上半身了,不久他們成親後,他們又將親身體驗什麽叫做他們的下半生自此以後就要靠勢力主夫人的下半身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回到家後,白沐塵就恢覆了自己久不見天日的那張容顏。把勢力一幹人等驚得久久都回不過神。很快,墨染樓勢力主終於良心發現頭腦清醒拋棄了原來那個長相醜陋智商低下的徒弟轉而又收了一個貌若天仙醫毒雙絕的女子為徒的消息不脛而走。

白沐塵:…………誰特麽誹謗我長相醜陋智商低下敢站出來麽?敢不敢??!!

這天展遠墨叫雙飛本,居然把即墨雲葭和蘇淺綠這倆貨給叫來了,本來2貨塵想裝高貴冷艷直接忽略這倆人的,誰知道兩個人看到她真正的面目後都被震驚在原地良久都未緩過神來,蘇淺綠尚算好的,只是不甘地將她望著,眼裏還有太多她說不上來的東西。

倒是即墨雲葭,她原本就想不太通為什麽他的變化居然如此之大。明明幼時也是一個純良無害,白白凈凈的臉上除了害羞和懵懂再找不出第三種表情來的孩子,為什麽長大了卻是如此陰鷙和深沈。她沒有辦法再去問事情的緣由,很多細節她也不願意去想。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已經做好了相見兩無言的準備。可到了真正相遇的這一刻,心頭卻是百味雜陳,難以言表。無論如何,在她失去記憶最初的那段日子,她在迷茫和掙紮中選擇相信並且依賴他,今天她是不是該感謝他當時的狠心,否則等她如夢初醒的那一天,面臨兩難的抉擇,她恐怕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會不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她是不是該感謝他,成為先行放棄這段感情的這個人,讓她不致落到那樣不堪的兩難境地。

無論如何,這樣尷尬只會讓大家都走不過這道坎。她首先打破沈默,向對方無言地笑了一笑,正如當年,他從姐姐背後怯生生地探出頭來看這個厲害卻並不算友好的女人一眼,她的笑卻出乎意料地溫和與平靜。

即墨雲葭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打擊到只能用震驚和不可置信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雙眼通紅地看著她,腦子裏先是被混亂包圍圍攻一頓狂轟亂炸,而後在這般狂轟亂炸後便是滿地的渣子與碎屑,他在這滿地的渣子與碎屑看到了自己支離破碎的過往和多年前不堪入目的愛戀與對她最為小心翼翼的憧憬,就竟然這樣被她和自己兩個人聯合起來,狠狠地銷毀至盡。他其實還蠻慶幸在這樣混亂的情形下他還能分出幾分理智來慢條斯理地理清這件事的因果循環。與此同時,疼痛開始慢慢降臨。

如同抽絲剝繭般,侵入骨髓,狠狠地把這些悔恨,痛楚,內疚,愛戀深深地埋在骨血的最深處。他無法相信自己怎麽能,怎麽能把自己擺在心上的人這樣毫不留情地利用甚至戲弄,更無法置信,自己做了這麽多無非就是希望能永遠地待在她身邊卻居然從沒想到自己想要的上天早就把它送到了他眼前。

這是一場如一個世紀那麽久的暗流激戰的內心獨白,即墨雲葭漆黑深沈的眸子裏折射出外人看了都為之動容的絕望和悔恨,白沐塵懷疑,下一刻他是不是就要哭出來,慢慢地,這種絕望使他的眼睛開始浮現條條紅絲,他整個人有那麽一瞬看起來像地獄的雪海裏掙紮出來的暗夜修羅,肅殺而死氣沈沈。展遠墨第一個念頭,就是把白沐塵拉到他身後緊緊地護著。

好在沒多久,他漸漸地把這種氣勢給強壓了下去,他知道她從來就不喜歡他這樣,於是他努力調整面上的表情,使它看上去不那麽猙獰,他張了張口,聲音有些喑啞:“雲姐姐。”

白沐塵一怔,怎麽也沒想到久別重逢之後他居然是這樣叫她,這難免使她想起過去的那些日子,這時她感覺到右手隱隱作痛,她低頭看去卻看到展遠墨牽著她右手的大掌一緊再緊,她能感覺到他的掌心裏都是汗,她擡頭望了望他擰緊的眉心,又看向即墨雲葭:“先下本吧。”

其餘一幹人等被這幾人莫名其妙的表現弄得一頭霧水,倒是白沐塵和展遠墨,就跟什麽都沒發生似得,邊說邊笑,只留即墨雲葭和蘇淺綠走在最後,不發一言。

作為一只小號,白沐塵不遺餘力地劃水,緊隨自家夫君身後,時不時幫他加一下血。結果團裏有人不樂意了,表示白沐塵雖然可以不用輸出,但是也不能只奶展遠墨啊。

這時白沐塵擼起了袖子,一副要跟人撕逼的架勢:“看什麽看啊,瞪什麽瞪啊?眼睛大是不是?我就愛給我男人加血怎麽了?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禦用冰心啊?自己一個80級的大號有回生重生不用,還好意思使喚一小號奶媽給你加血?我給我男人加血都加不過來了難道我不管他管你啊?”結果這番話徹底激怒了那只80太虛,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也就是看在展遠墨的面子上沒給白沐塵甩一個符驚過去,2貨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看,兩句話你就生氣了?你作為男人的風度翩翩和臨危不亂呢?我是在考驗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希望大荒裏所有的大號都可以自己面對這一切艱難苦厄,”她還特應景地嘆了口氣,“十大門派弟子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這樣,在臨終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已把自己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獻給了大荒史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下本而奮鬥。你試著想一下,等下完這個本以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所有的妹子說,你是一個雙飛本完全不用奶媽的英雄!難道這樣不會使你看起來更像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嗎?”

她看那只太虛還是沒有被說服,怎麽看都是不服氣的樣子,她終於使出了殺手鐧,指了指展遠墨,說道:“你看看輸出統計,你居然還排在太虛觀大弟子展遠墨的前面,你不會因此而感到自豪嗎??!!如果說你戰勝了自己,不需要奶媽,這就意味著,你將是太虛觀上一個前所未有的奇跡,你將開創一個新的天地,開創一個展遠墨都沒有辦法開創的新天地!”

展遠墨:“…………”

這番話已經徹底地把這只80太虛說服了,於是接下來所有的時間裏,白沐塵都在正大光明地劃水,團裏一幹人等都被她剛剛那番話狠狠地shock到了,不但拒絕白沐塵加血,還拒絕本裏的其他冰心加血,於是他們真的開創了大荒史上的一個前所未有的奇跡——一個雙飛本裏除了展遠墨,白沐塵,蘇淺綠和即墨雲葭,其他所有80級大號都犧牲了。

雙飛本出來後,即墨雲葭攔住了即將離去的倆夫妻,眼睛死死地盯著白沐塵:“雲姐姐,我們談談。”

展遠墨向來是個很尊重白沐塵想法的人,但這一次,他卻沒有松開白沐塵的手,而是將她的手攥得更緊,臉上的表情十分森冷弒殺。即墨雲葭也不理會展遠墨間接的拒絕和對峙,只是沈默而有耐心地等著白沐塵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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